WAPI冲击国际标准全记录：五大焦点陷拉锯战
始末
4月22日，国际标准组织(ISO)副秘书长KevinMcKinley将抵达北京，专程前来协商WApI相关事宜。不久前，由于竞争对手“违反ISO/IEC道德准则和规章制度”，我国自主研发的无线局域网安全技术标准WApI，在申请成为国际标准的投票中受挫。
对于McKinley来说，这不会是一次十分轻松的旅行。据悉，在和McKinley进行磋商之后，WApI方面将向国际标准组织提交一份正式的申诉材料。
这已经是WApI方面第二次向ISO提起申诉了。2004年，我国的WApI以及美国的IEEE802.11i先后向国际标准组织提交申请。从那时起，激烈的争吵和斗争几乎一刻也没有停息。
本报记者获得了一批文件。如果剔除掉艰涩的术语、温文尔雅的外交辞令，整个进程就如同一部好莱坞的商业大片：一项必须要完成的艰难使命，一个傲慢而狡诈的对手，刚刚击破一个周密策划的计谋，另外一个波折已经悄悄开始……
波折一：四名关键人员未获签证
2004年底，WApI迎来第一个“大波折”：由6人组成的中国代表团即将前往美国奥兰多市，准备参加国际标准组织的一次会议。令人惊奇的是，全部4名技术人员均未能获得签证，只有两名管理人员拿到签证。
“即使仅仅是了解国际标准制定的相关信息，也必须参加会议才成。如果你仅仅看大会形成的文件，很难想象会得到多少实质性的东西。只有亲身参与会议，才可能了解平淡的文件条文背后存在多么激烈的争夺。”中国电子技术标准化研究所王幼林说。
王幼林博士参与了国家重大科技专项“高清晰度平板显示技术标准研究”课题。他告诉记者，课题组开始国际标准化进程后，“每次相关国际会议都要派专家参加”。
可以想象4名技术人员被拒签后所造成的被动局面：本次会议我国代表团的主要任务是对于我国WApI国际标准提案进行陈述，以争取我国提案在ISO/IEC各成员国中得到广泛支持。
波折二：WApI提案被突然撤销
实际上，在这个时候WApI提案已经被国际标准组织的第一联合技术委员会(JTC1)秘书处单方面撤销了。
两个月后，JTC1秘书处发来信函：“我必须道歉，因为我当时也没有立刻直接联系中国国家团体，告诉你们我已经由于JTC1处理方面的原因撤销了JTC1N7506(中国提案)。”
关于签证问题，JTC1秘书处的解释是：“确实显示中国代表获取美国的签证越来越难，但是不清楚问题是否是由于中国系统内申请签证比较晚，还是仅仅由于美国在中国的领事办公室的原因。”
波折三：美国同类提案后来居上
就在WApI提案突然被撤销的同时，英国提交了IEEE802.11i提案。由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学会(IEEE)制定的这项标准，立即被提交给各国家团体进行1个月的评论，之后将进入6个月的快速程序。
与之相对应，WApI提案被安排了3个月的评论期。而且，远远没有等到评论期结束，JTC1秘书组在未经任何征兆和征询意见的情况下，突然在网站上撤掉了中国N7506提案，将之定位为“无效”。
奥兰多会议上，中方在发言中提到：“这两个标准提案的不同命运，是一个令人困惑，难以解释的难题。”
我国代表团发表了一份声明，中间有几句颇有嘲讽意味：既然有人认为IEEE802.11i提案将取代WApI提案,让后者变得多余，既然目前11i提案已经获得了后来居上的优势领先地位，而且中国的WApI提案曾经在时间和技术上都处于绝对领先地位，但是目前已经被撤销了，即使地位得到恢复，也已经在时间上落后于11i提案。中国国家团体也已经指出了11i的缺陷，尽管如此，这个提案仍然会得到通过。
“这种‘通过’的代价是什么？这是公正的程序吗?”这份声明问道。
波折四：提案进程被强行推迟
奥兰多会议形成了决议：WApI提案和11i提案在国际标准组织内独立、并行推进，并且决定2005年2月在德国法兰克福召开特别会议，讨论WApI和11i提案的技术问题。
接下来的法兰克福会议上，JTC1秘书长强行介入，坚持决定本次会议只能讨论美11i提案，而不能讨论我WApI提案。
这意味着会议的讨论必将形成11i提案“后发先至”的局面，从而导致我提案后续推进的进程将会受制于美提案。在这种情况下，我代表团集体撤出法兰克福会议，表示抗议。
引起争议的核心问题还是围绕两个提案的不同的待遇和命运，IEEE的11i提案提出在后，但是在进程上却远远领先；然而中国WApI提案提出在先，但其地位却维持着模糊不清状态，实际上是远远落后。
在我国代表团先后发表的3份声明中，有这样一句：“JTC1在过去4个星期内，就两个提案是否可以在法兰克福会议讨论的立场上转变了3次。”
我国家成员体于2005年4月21日向ISO/IEC提起对JTC1秘书处的申诉。ISO/IEC于5月17日在ISO日内瓦总部召开协调会，会议由中、美、英等相关方参加。会议形成决议，将由ISO在北京主持召开会议，讨论WApI和11i合并推进的可能性。
由于北京会议没有达成一致意见，WApI和11i提案同时进入了投票期。
波折五：支持国受暗示做出妥协
2005年10月，美、英等11个国家成员体对WApI提案发表了评论意见。如果进行分析比较，就会发现11国评论意见与IEEE在9月前后发给JTC1国家成员体的《WApI立场文件》的内容非常相似。有一些甚至接近于“完全照搬”。
更令人惊奇的是下面一段话：
“中国的WApI支持者已经赢得了中国国家成员体的支持，但是有证据表明这个组织并没有在中国部级领导层获得完全支持。因此，不支持WApI标准不会必然地伤害与中国的关系。”
这是由担任观察员身份的荷兰在其评论文件中所写的。这种对WApI国际标准推进、国内实施、政治形势等妄加评议，公然煽动其他国家投反对票的行为，让人不可理解。
有些国家成员体也暗示受到的巨大压力。爱尔兰国家标准局来信显示，尽管其下属的咨询委员会认为WApI有诸多优点，并且国家标准局也认为中国代表团的发言是全面、有力的，但咨询委员会仍向相关方做了妥协，表示在这个阶段无法支持WApI。
波折六：被指责“密码算法未公开”
在投票期内，仅就WApI的“密码算法不公开”，IEEE至少提出10条批评意见，认为“(WApI)技术上不完备，提案故意删除一些算法描述，包括分组加密算法的细节描述”。
事实上，WApI国际标准提案并未绑定某种密码算法，各个国家成员体可根据需要和各国不同的法律法规选择特定算法。而且中国国家成员体在2005年8月“北京会议”和SC6法国2005年会上均对此问题提供了详尽的书面答复。
考虑到IEEE方面和WApI存在的激烈竞争关系，很难让人相信它会对如此关键的技术声明接连两次都疏忽掉。这种行为引起了WApI方面的批评：“(IEEE)指责WApI密码算法不公开的目的是混淆视听。”
在这种局面下，投票结果是可以想象得到的。WApI发表声明，认为“在评论期和投票期内，美IEEE及其代理人散布不实消息，混淆视听”，“形成了对WApI歧视和偏见的投票环境，这种情况下形成的投票结果是不公正和不合理的，是不能接受的”。
后记
快速流程投票是国际标准流程中的一个阶段，后续还包括召开投票分析组会议和ISO/IEC总部审查等环节，快速流程投票的结果并不意味着某项提案最终已成为(或没有成为)国际标准。
据悉，关于WApI和11i投票结果的分析评议，将于今年6月进行。
-新闻链接
三月十三日，我国 自主研发的无线局域网安全技术标准(WApI)在向国际标准发起冲刺中遭遇挫折。三十个国家成员体对WApI投票，赞成票八张；三十一个国家成员体对11i投票，赞成票二十四张。———据本报三月十四日报道
又讯：本周日(四月二十二日)，国际标准组织(ISO)副秘书长KevinMcKinley将抵达北京，专程前来协商WApI相关事宜。预计在下周，WApI方面将向国际标准组织提交一份正式的申诉材料，要求否决上个月的投票结果。
第二部分：警觉！对方企图瓦解WApI阵营
4月25日，美国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IEEE)在北京召开一次标准研讨会。这件事情，引起了我国WApI阵营的警觉。
这次研讨会，对于IEEE来说，是一个高规格的活动：主席赖特(Lighter)将率领IEEE15人代表团(几乎全部是该协会的高级官员)专程来华参会，会议邀请了我国政府和企业代表，预计会议规模为200人。据悉，IEEE下属的标准委员会还将拜访我国有关机构和组织，并分别举行小型技术交流活动。
WApI阵营对这次研讨会如此警惕的原因是，高规格的研讨会释放出了一个强烈的信号：IEEE正在加紧对中国展开“公关”活动。的确，去年11月，IEEE标准委员会在一份报告中明确提出，计划在中国召开更多的会议，并与关键组织、行业、政府机构建立联系。
WApI方面的一位内部人士告诉记者：“对方企图瓦解WApI阵营。”
为了能够成为国际标准，我国自主研发的无线局域网安全技术标准WApI和IEEE的802.11i正在进行激烈的争斗。双方为什么不能通过合作来达到“双赢”呢？
“三无”方案：合并推进几乎不可能实现
在上周的报道中，我们提到2005年2月德国法兰克福会议上，由于被单方面撤销提案，中国代表团“离场抗议”。此后，国际标准组织(ISO)在北京召开协调会议，讨论WApI和11i合并推进的可能性。
“北京会议”充分地暴露了双方立场的分歧：“合并”几乎不可能实现。
WApI方面列举了为合并所需的具体编辑修改内容、方法和时间，工作量为双方共派10个工程师工作3周。
IEEE方面则提出：文本合并涉及的编辑性修改工作双方积极配合，只有同意IEEE的要求，对WApI技术进行彻底修改，实现两技术方案的完全融合才能达到合并要求，并强调要按IEEE的修改程序来开展相关工作，所需时间也是长期的，而且不能确定最后的截止日期。
对于WApI方面来说，这是一个没有目标、没有截止时间、没有工作计划的“三无”方案，合作的结果就是把控制权交给IEEE。
把WApI提案纳入IEEE标准组织中，首先成为IEEE的标准，然后再进入国际标准。这是IEEE方案的关键所在，也是“北京会议”不能达成协议的重要原因。
设置“怪圈”：超出标准和技术之争
“对方设置了一个标准怪圈，”WApI方面的这位分析人士说，“中国研制的标准———美国行业协会标准———国际标准———中国国家标准。”这个模式的结果是，我国研制的标准一定要成为国际标准后方能成为国家标准并实施，这已经远远超出单纯的标准和技术之争。
根据记者获得的一份可靠资料：2005年1月之后，IEEE方面连续三次给中国代表团致信，要求将WApI提交给IEEE处理。而且，早在2004年9月，IEEE提案刚刚被提交后，这个协会下属802委员会主席，就致信国际标准组织相关机构，希望能够邀请中国代表团参加IEEE802的会议。
“IEEE对法律决定的不尊重和反复的请求很恼人，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群中引起了困惑。结果，一些国家成员体反而指责中国不遵守既定程序。”分析人士告诉记者。
这位分析人士提到的“困惑”并不难理解。在全球近175个国家拥有36万多名会员的IEEE，在国际标准组织的计算机通信领域长期占据垄断地位，成为“事实标准”，因此给很多人造成错觉，以为IEEE标准就是国际标准。
但是，事实上IEEE是一个美国的行业协会，其标准只是行业标准。IEEE标准如果是国际标准，就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提案往国际标准组织提交了。在没有竞争存在的时候，IEEE并不是积极地使其标准成为国际标准，而是更多地关注于“事实标准”。以WApI为例，在我国没有提交提案之前，IEEE也没有提交IEEE802.11i提案。而在WApI提案已经进入流程以后，IEEE才慌忙将其自己的提案提交进来。
与IEEE合作：WApI未必快速国际化
如果抛开其他因素不谈，仅仅从我国标准的国际化角度分析，与IEEE合作是否能加快这个进程？
国际标准组织的投票规则是“一国一票”，考虑到我国在国际社会中日益增长的影响力以及我国巨大的消费市场，我国标准在ISO内国际化尚有可能。而IEEE的规则是“一人一票，每家企业人数不限”。有些跨国公司一家企业就有数十名代表，我国的自主标准想通过IEEE达到国际化难度肯定会加大。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在IEEE内取得提案权和投票权，需要交纳相当数额的会费。每交一份会费，就能有一个投票名额。对于财大气粗的跨国垄断公司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但对于广大的中小企业来说，这无异于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
而且，在IEEE中，提案权和投票权也不是交纳会费后立即就能获得到。根据IEEE的工作规则，与会者必须至少参加4场连续的全体大会中的2场，才能获得提案权和投票权。并且，为了保持提案权和投票权，你还必须维持这种参加会议的频率，否则权利立即被取消。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可能连这些基本权利都难以维持。
由于IEEE的大部分会议都在美国举行，因此对于其他国家的会员来说，除了会费以外，还要承担高昂的差旅费用。而且，可能签证还是一个风险。虽然IEEE有义务帮助每一位参会者取得签证，但是对于是否能拿到签证，没有任何保证。2004年11月的奥兰多会议是一次对WApI提案很关键的会议，然而中国代表团的所有技术人员却被莫名其妙地拒签了。
“如果说我国标准在ISO内国际化的门槛是1米的话，那通过IEEE达到国际化的门槛至少是5米，甚至10米。”WApI内部的这位分析人士说，“而且，公司体制的IEEE和国家成员体体制的ISO指定标准时所要承担的社会责任是不一样的。公司代表考虑更多的是商业利益，而国家成员体考虑全社会的多方需求，特别是公共信息安全和消费者利益保护等。”
IEEE公关：设计针对WApI的路线图
WApI冲击国际标准进程中，与IEEE关系最为“剑拔弩张”的是法兰克福会议，为了抗议WApI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中国代表团撤出会场。据悉，此后IEEE方面的代表多次联络，表示只要中方同意参与IEEE运作，对方就不会再阻挠WApI标准的通过。
“IEEE正在积极采取多种手段，希望以WApI为范例，将我国自主创新的标准和技术纳入IEEE流程内。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只能是中国创新标准被封杀。”WApI内部的这位分析人士说，“如果WApI创下这个先例，就好比挖下了一个陷阱。只要中国相关技术标准涉及美国IEEE标准领域，就将由其决定命运。”
当IEEE“吞并”WApI的设想破灭，一次次提出的建议到了WApI方面“厌烦”的程度。另外一个令WApI阵营非常担心的迹象出现了：IEEE标准委员会计划在中国召开更多的会议，并与关键组织、行业、政府机构建立联系。
并且，在去年底，IEEE标准委员会秘书处的年终报告中提道：“IEEE要在中国设立办公室，与关键标准和行业组织进行联络，鼓励中国相关技术提交到IEEE。”
这就不难理解4月25日的研讨会为什么引起了WApI阵营的警觉。
“对方企图通过这些公关活动，来瓦解WApI阵营，至少给别的国家成员体留下这种印象，似乎中国已经准备接受IEEE的标准了。这是对方的路线图。”WApI的这位内部人士说。
-新闻缘起
对于全力冲刺国际标准的无线安全技术标准(WApI)来说，五一长假前的这一周将会非常关键。四月二十五日，美国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IEEE)选择在北京召开一次标准研讨会。参会的名单展示了一个“强悍”的阵容：该协会主席赖特率领，包括协会执行董事、协会标准委员会主席等。研讨会的主要内容是有关通信领域的标准制定情况。三月七日，在国际标准组织一次投票中，该协会研制的技术标准击败了我国无线局域网标准WApI
第三部分：交锋！五大焦点“拉锯战”
种种迹象显示，在我国的WApI和美国IEEE之间的国际标准争夺战已经开始“白热化”了。
“五一”前，IEEE(美国电气和电子工程师协会)高层在北京召开研讨会，并且拜访了我国的数家厂商，其中不乏WApI联盟的成员单位。这种“挖墙角”的行为，是在企图瓦解WApI阵营。
据本报获得的独家消息，WApI方面已经正式向国际标准组织总部提交了申诉，力图扭转3月份投票所造成的不利局面。
那么，双方争执的焦点到底是什么？
焦点一：WApI是否有资格进入投票程序？
在国际标准组织的那次投票中，最具有“杀伤力”的一个问题是：WApI是否具备进入投票程序的资格？
2004年7月，中国向国际标准组织提交了WApI提案。但是，这个提案一直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进展很不顺利。在IEEE提案出现后，WApI提案被国际标准组织的下属机构无故撤销。在WApI方面提出申诉后，国际标准组织总部于2005年9月6日裁决，两个提案应该同时进入快速投票流程。
在一次国际会议上，中国代表被私下告知：很多国家成员体对开始WApI快速流程投票的决定感到不满。在投票前的评论期内，很多国家成员体也表达了反对意见，威胁说“一定会投WApI的反对票，因为9月6日的决定扭曲了规则”。
有两方参加的竞选，如果一方根本不具备被选择的资格，最后的投票结果将显而易见。
IEEE：ISO/IEC常任秘书长在9月6日的文件中指出IN7904将会进入快速流程投票，这一快速流程投票是30天的有争议重申期和5个月的投票期。然而，他也指明无论争议是否存在，这5个月的投票期将继续进行。
这与一般的ISOJTC1(第一通讯处)的惯例程序不一样。
WApI：WApI进入快速流程绝无错误。ISO/IEC9月6日的决定是正确的，(文章来自活动策划公司、上海公关公司)，是基于日内瓦决议的，而且也获得了美、英国家成员体的赞同。
中国曾试着解释、证明9月6日的决定是正确的。但IEEE持续不断的针对此问题的攻击使中国的努力付之东流。
这样看来，ISO/IEC必需通过争论解决机制以产生一个清晰明确的结论，这是争论完全、彻底得到解决的正确并且是唯一的途径。
因此，中国现在正式地向ISO/IEC领导层提起申诉以解决此问题：回顾WApI进程的全过程，回顾促使WApI进入快速流程投票的决定，确定中国是否“扭曲了规则”，确定IEEE的指控是否违反了ISO/IEC的程序规则和道德规范，确定IEEE的文件是否给投票带来不公平的影响力，是否对WApI造成了不公正的伤害，以及决定如何纠正不正当的行为和如何防止未来再次发生同类事件。
焦点二：IEEE是否超越了自身的权利范围？
在国际标准组织中，美国IEEE长期把持着计算机网络通信领域。除了IEEE研制的标准外，我国的WApI是该领域第一个进入投票阶段的技术标准。
从形式上看，IEEE是一个已经非常国际化的学术机构。但是，在IEEE内取得提案权和投票权，需要交纳相当数额的会费，每交一份会费，就能有一个投票名额。许多人指出，它在实质上代表了跨国公司，尤其是美国公司的利益。
IEEE：WApI应该从快速流程中除去，或是在无记名投票的过程中被拒绝。
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是对802.11i投赞成票，并对WApI投反对票。
WApI：IEEE是一个C级联络组织，它应该学会知道它的权利范围在哪里。然而，IEEE看上去并不知道它自身的权利范围，并已逾越。IEEE在ISO/IEC中没有投票权利，但是它仍然在北京会议上声称WApI不应被批准并且各个国家成员体也将不会批准WApI。这样的表现看上去像是个发言人和各个国家成员体的独裁者。在北京会议上，中国曾做了一份书面的抗议书。但，IEEE仍然这样行事。
IEEE应学会让各个国家成员体做自己的决定。
焦点三：谁的英文更规范？
选择一个国际标准，似乎应该是一个技术问题。但是在WApI和IEEE的竞争过程中，英文是否规范也被重点提了出来。这是在最后的投票阶段被提出来的。
IEEE：IN7904(WApI提案)还不成熟。它含有大量的语法和造句错误，使得许多条款的目的性非常模糊。下面将会列出一些例子，但是错误太多以至于我们无法把他们一一列举出来……
我们尝试着纠正全文明显的语法错误。然而，在全文中，明显有大量的语法错误并且需要其他一些信息来识别这些错误。这一工作应该是提交者的任务而不是审阅者的任务。
WApI：需要指出的是，11i也包含了大量的文本错误。对于IEEE来说，责怪他人而忽略自己的错误是不公平的。
更进一步的来说，修改这一工作应该在很早的阶段就已完成，这是一个在今后要提出的程序违反问题，而非修改问题。
中国国家成员体知道WApI和11i提案都需要编辑性工作(IEEE没有提到11i也包含了数以千计的语法和语义错误)。因此，在北京会议和法国会议上，中国建议成立编辑小组对两个提案进行编辑工作。然而，IEEE拒绝了这个提议。
焦点四：谁的提案被冲突？
国际标准组织曾经试图把WApI和IEEE标准融合到一起，并为此专门召开北京协调会议。但是，双方最终没有达成共识。双方同时进入投票程序，就意味着要进行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
许多国家成员体在评论期间提到了WApI和IEEE标准存在冲突。但是一些国家把这个作为投票的理由，几乎是一个黑色 幽默。如果WApI和现有的国际标准(几乎全部由IEEE制定)相冲突，按照相关规则，应该在30天的评审期内提交国际标准组织相关机构。
由于WApI已经进入快速流程，这意味着冲突就不应该作为一个问题了。如果仅仅因为两个提案有冲突，而否决一方，是难以理解的。
IEEE：不可能同时批准1N7903(IEEE提案)和1N7904(WApI提案)作为同一个基本标准的补篇，因为编辑性指令经常存在冲突……一个可行的选择是在ISO/IECJTC1快速流程投票中反对WApI，批准802.11i(IEEE提案)。然而，如果情况是这样，仍然存在可能性，使可行的WApI技术包含到ISO/IECIS8802-11包括802.11i中。
WApI：IEEE用很多篇幅表明与WApI和11i提案之间的冲突，这些冲突后来出现在一些国家成员体的评论中。然而，那些评论忽视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冲突是双方的，这意味着WApI与11i冲突，11i也与WApI冲突。ISO/IEC已经尝试解决这些冲突了，例如北京会议。中国也试图在北京和法国会议上解决这些分歧，但是IEEE拒绝解决分歧。
但是，在投票阶段，IEEE利用冲突煽动对WApI的否定票。结果，许多国家成员体由于冲突的原因投票赞成11i，反对WApI。
焦点五：谁的方案更安全？
采用无线形式上网，安全是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在国外曾经发生过这种情况，一个名叫BJ的批发会员店采用无线的方式与 信用卡公司连接，黑客利用了一个安全漏洞，从中获取了用户的信用卡信息，然后用这些偷窃来的信用卡进行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采购。
安全，始终是无线上网的一个核心问题。IEEE反复指责WApI没有披露加密算法。在最后投票前的讨论中，中国已经提供了一些文档，解释WApI在加密算法上的处理方法，并且坚持WApI遵守了ISO/IEC相关规则和要求。然而，IEEE完全忽略了中国的解释，继续在国家成员体中散布谣言。结果，加密条约成为投票中反对WApI的主要原因。
IEEE：100%%WApI数据安全来自于潜在的块密钥。要单独评估WApI的安全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说明公开披露的块密钥。
WApI：中国相信争论不应该再继续下去了。在没有明确决定之前，事情不应该继续发展，因为它不仅仅影响WApI，也会影响未来的标准。因此，ISO/IEC高层应该对此事进行评审和决策。
IEEE声称WApI没有披露算法。然而，WApI列出了SMS4，并提供了联系信息。
IEEE宣称WApI是不安全的，因为算法不能全局评估。然而，中国已经解释了WApI将算法作为一个模块，也应该使用其他高级算法。
因此，关于WApI算法的批评是不理智的、随意的。中国相信事情已经拖延了太长时间，只有通过申诉、公平和彻底的调查才能使事情得到满意的解决。
-新闻缘起
四月二十五日，IEEE在北京举行高层研讨会。这是今年三月中国无线局域网标准WApI冲击国际标准失利后，IEEE组织初次到中国举行正式会议。据知情者介绍，此次IEEE派出了其诸多高层参会，如：该协会主席赖特、协会执行董事、协会标准委员会主席等。同时，会议持续到了四月二十八日。
从IEEE的安排来看，此次来华的主要目的应该是拉拢中国厂商。据悉，IEEE将分别与中兴、联想等厂商单独会见。
